戴维森忐忑不安到自己都难以忍受的地步。可与此同时他又被一种莫名的兴奋燃烧着。他居然把这个可怜女人深藏在心房角落里的最后一点儿罪恶的残枝败叶,也清除掉了。他陪她读经,陪她祈祷。
“简直出了奇迹,”有天晚饭时,戴维森对在座的人说,“这是真正的重生。她的灵魂,漆黑得像是子夜,现在却变得洁白如雪。我是那么卑微。她对于自己罪恶的忏悔真是太美了。我简直不配去碰一碰她的衣摆。”
“你还有意把她送回旧金山去吗?”医生问,“在美国监狱里待三年。我本来想着你该饶了她吧!”
“哦,你不明白吗?这是必不可少的。你能想到我的心也在为她流血吗?我爱她像爱我的妻子,爱我的亲生姊妹。当她在监狱里时,我将同她一起忍受牢狱的痛苦。”
“废话。”医生不耐烦地喊出声来。
“你不能理解,因为你看不见基督的光。她有罪,就得受苦。我知道她将会忍受什么。她要挨饿、受罚、忍辱。我要她接受人类的惩罚来作为奉献给上帝的祭祀。我要她心甘情愿接受这一切。她获得了我们这群人中罕有的机会。上帝是善良的、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