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一边在蜡梅之间漫步,一边猜想妹妹认出那个用镜光晃她的登徒子时会作何感想。独自在花间流连一会儿,正打算回去,忽见有人过来,她不由得瞪大眼睛:“白大人!”
这日阳光朗照,渐渐有早春气象,素盈因在室外游玩,罩了一领银缣披风。白信默不过在外面走几步,却提着他的兔毛褐披风,宽厚的熊皮领围显得格外暖和。素盈不禁关心,问:“大人身体不适吗?”
“不。”白信默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将披风撇在旁边石桌上,同时仔细地打量素盈,松了口气,“你看起来很好,脸上没愁容了,精神爽朗许多。”
上回他们在这里相遇,她站在冷风里哭泣。他还记得这事,令素盈略感尴尬。白信默也有些局促,想了想说:“我偶然见到令妹了。那位选女,和你截然两样。”
素盈紧张一下,急忙问:“大人怎么会见到她?出事了吗?”
白信默摇头说:“她很好。是四院别的人。”他不愿与她细说宫里的事,略带局促地问:“你的亲事怎么样了?”
素盈皱起眉,凄然说:“亲事,是父亲的事,只有他知道。”